第三六九章 一腳(第2/3頁)

原本以為是一張黑桃K,卻發現是一張紅桃3。

黃老板則從中間隨意抽了一張,黑桃K。

“不對啊,老板,怎麽會這樣?我剛才瞧著最底下那個就應該是黑桃K,怎麽會變成紅桃3呢?”店員納悶了。

黃老板嘿嘿笑著在旁邊的記錄本上寫了個“貨架7”,然後道:“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你出老千!”店員控訴。

“反是講證據,沒證據就別亂說,這叫輸不起。”黃老板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指點道。

“不玩了!太欺負人了!”店員將牌一收,打算去買盒飯。在這樣下去,他會輸得累死的。店子雖然不算大,但一個人打掃這麽多貨架也是個累活,現在可是夏天,動一動就一身汗。

時間差不多了,鄭嘆去馮柏金那邊蹭飯。

等鄭嘆走遠,黃老板翻了翻今天上午的進賬,看到白貓又跳上櫃台之後,黃老板盯著白貓身上那個沾著點油漬的地方頓了頓,拿出一枚一元硬幣。

白貓還以為黃老板要跟它玩,便走了過來。

黃老板將一元硬幣放在櫃台上,挪到白貓面前,然後將硬幣豎起,手指彈了彈硬幣的邊沿,硬幣便轉了起來。

白貓垂頭看著轉動著的硬幣,原本還甩動著的尾巴尖慢慢地不動了。

黃老板拿了塊方巾出來,用水打濕,然後擦了擦白貓頭上的那些油漬,這應該是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白色的毛就這樣,一點汙跡就很顯眼。

除了擦那點油漬之外,黃老板還給白貓輕輕擦了擦耳朵。平時白貓都在貨架上蹲著,而貨架一般情況是一周或幾周才清理擦拭一次。馬路邊的雜貨店就是這樣,外面灰塵多,來往車輛帶動的空氣流動,讓貨架上一天不擦就落一層灰,白貓經常在貨架上睡覺,整得身上到處都是灰,也不能天天都給它洗澡,隔幾天就給它擦擦。

不過白貓並不配合,給它擦毛擦耳朵像是受到生命威脅似的反抗,所以,很多時候,黃老板就采取一些其他方式,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擦了貓耳朵之後,黃老板又隨意翻了翻白貓身上的毛,今天看到它叼了一只肥老鼠,不知道染上跳蚤了沒有。

貓要順毛摸,翻毛的時候會讓它們感覺到不適,很多貓都會抗拒,白貓也是,不過,現在卻一動不動地任由黃老板折騰。

翻了翻沒發現跳蚤,黃老板暫時放下心,也不打算給貓洗澡或者去買跳蚤藥了。

放下毛巾,黃老板擡起手指輕輕彈了彈白貓的鼻梁。

白貓一顫,像是打了個激靈,然後看向黃老板,又看看爪子旁邊的硬幣,擡抓撥了撥硬幣,看上去壓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

看著白貓漫不經心地撥硬幣玩,黃老板又想到了上午過來的那只黑貓。

那只黑貓是公的還是母的來著?

二毛好像也沒說過吧?

黃老板琢磨著,自己店子裏這只白貓是母貓,而那只黑貓總往這邊過來,如果是只公貓的話,莫非是看上自己店子裏的白貓了?

也不能確定。那只黑貓走路的時候都是斜垂著尾巴的,不知道是公是母。

黃老板想著,待會兒要是再看到那只黑貓的話,看看是公是母。雖然二毛說了別對這只貓耍伎倆,但……只是看一看是公是母總行了,又不會造成貓身傷害。

將快被白貓撥出櫃面的硬幣撿回來,黃老板拿在手裏玩了玩,也不看報紙了,吃完午飯之後就注意著店子外面,看那只黑貓會不會再來。

鄭嘆在馮柏金那邊吃了午飯,又看著馮柏金玩了新遊戲之後,跳上湖邊的一棵柳樹睡了一覺才往回走。

原本鄭嘆沒打算進那個雜貨店,只是路過而已,沒想到一直注意著店外的黃老板叫住了鄭嘆。

“煤炭!煤炭,快過來!”黃老板在那兒招手。

鄭嘆:“……”這人是跟二毛學的吧?不過比二毛更甚,連個“黑”字都省了。

不知道這位黃老板要幹啥,鄭嘆還是走過去了。

黃老板點了點櫃面,“來,煤炭,咱們玩個遊戲。”

說著黃老板還拿一根麻繩垂在櫃台邊,用手牽著動了動,一般他用這個來逗貓。

鄭嘆像看傻逼似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去碰那根麻繩,直接跳上櫃面,看看這位黃老板到底想幹什麽。

見鄭嘆跳上來,黃老板也不管為什麽鄭嘆不去玩麻繩,拿出剛才的那枚硬幣,和之前他對白貓一樣,彈動硬幣。

見面前的黑貓垂頭看著硬幣一動不動,尾巴也沒動,黃老板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抓著鄭嘆的尾巴提起來看看是公是母。

結果,手剛碰到尾巴,黃老板眼皮一跳,突然覺得不對勁,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閃,只來得及擡手擋,但還是沒擋住鄭嘆踹過來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