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 小花

小花也沒委屈多久,剛走出大院沒多遠,阿黃就從狗背上跳下去跑回大院了,它不怎麽離開大院,也不到處跑,跳上狗背只是看到鄭嘆的行為之後跟著學而已。

警長也沒呆多久,看到一只小京巴便追著京巴跑了,鄭嘆一直覺得警長投錯了胎,它就應該是只狗才對。至於大胖,在通往大院的走道和校園主幹道的岔路口那裏它才跳下去,然後就找了一棵樹爬上去蹲著,等它家出去串門的老太太回來。

於是,等李老頭慢悠悠牽著小花走到西區大院的時候,狗背上也就只剩下鄭嘆了。

西區大院這邊也有不少寵物犬,看到小花之後便叫起來,還都是吉娃娃小京巴等之類的小型犬,別看它們現在叫得兇,解開狗繩放出門,它們不敢跑上來的。狗仗人勢,在家門口橫,這都是狗的處世哲學。

一兩只貓蹲在樹上,任由周圍那些狗叫喚,懶洋洋地看著小花和鄭嘆的方向。認識鄭嘆的不會過來挑釁,不認識的現在也不敢過去,畢竟還有那麽大一只狗在旁邊,它們也懶得下樹。

卓小貓正在家裏看書,聽到聲音之後拿著望遠鏡跑到陽台看了看,然後對小卓道:“媽媽。黑哥和小花來了,我下去玩玩。”

由於李老頭常牽狗到這邊,西區大院的一些人對小花這只體型跟名字完全不匹配的大狗有很深的印象,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只狗的性格很好,不跟其他狗打架,對孩子也好。卓小貓還騎過它。所以,有時候看到小花過來,卓小貓就過去玩玩,現在鄭嘆也過來了,卓小貓就更想下去。

小卓不放心他一個人下去,和保姆說了聲之後也跟著下樓了。

大院的小孩都愛和小花玩球,因為小花不會將他們的球咬破,大院裏還有人養了一只黑背,那只狗也愛玩球,只是大院的小孩都不跟它玩,因為西區大院這邊很多小孩知道球扔向那只狗之後,他們的球就不會回來了。不是說那只黑背想獨占球,而是它經常下口用牙咬球,一口下去,噗嗤一聲,球就穿了。有次鄭嘆就見過一個在西區大院打籃球的中學生把球扔過去,然後,那個籃球就在黑背牙下癟了。

站在樹蔭處,西區大院有小孩子出來跟小花玩,還有小孩子直接爬小花身上去,將小花當成個大型的毛絨玩具。

卓小貓下來之後沒跟他們一起,跑鄭嘆旁邊坐著,說說前幾天看電影的事情,這小屁孩說起羅納德喝鄭嘆的洗爪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樂。

小卓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笑著看著這邊,也沒過來打斷卓小貓的話。

不管其他人怎麽認為的,反正卓小貓認定演電影的就是鄭嘆,不過其他人也只當是孩子話,並不當真。

卓小貓說完鄭嘆的電影之後,又說起了小花。

“黑哥,小花脖子上戴著的那個酒桶裏裝的什麽?媽媽說那裏面裝的酒,但是我不相信,”卓小貓湊到鄭嘆耳邊低聲說:“我碰過一次,只是還沒打開就被小花推開了。但那裏面絕對沒有裝酒,按那個重量來看,不是空的,也沒有裝液體。”

很多人都知道,在一些圖畫裏,聖伯納犬脖子上總掛著一個橢圓形的小木桶,這也是它們的經典形象。有人說桶裏裝的是酒,給雪山遇險者擦身體取暖用的,相傳聖伯納以前被用於救援雪地裏的旅行者,酒桶裏的酒能給被雪崩圍困的人取暖,激發他們生存的勇氣。當然,也有人說小木桶就是一個具有特色的裝飾而已。

李老頭當初一時興起給小花也整了個小酒桶戴著,平時除了李老頭和小花很熟悉的一些人之外,小花並不喜歡別人去碰那個酒桶,酒桶裏面裝著李老頭的一些藥物。

上了年紀的人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有時候自己身上忘帶藥,或者一些救急的東西,李老頭便使用起了這個小酒桶。

這麽大一只狗,帶著個裝了藥物的小桶也不覺得累,戴了這幾年,小花早已習慣。愛跟小花玩的孩子們都被告知過那個酒桶不能去碰,碰了小花會生氣,雖然不至於咬,但會將人用嘴推開。

為此,在東區大院的時候,李老頭跟人一起吹牛時談起自家的狗總是特得意。

見卓小貓對小花戴的酒桶很好奇,鄭嘆想著哪天將小花脖子上的酒桶打開給卓小貓看看。

這邊卓小貓跟鄭嘆聊著小花,那邊小花已經被李老頭欠牽走了,跟著一起過去的還有兩個老頭,往大院出口那邊過去的,估計要去學校外邊幹啥。

一些小孩子還沒玩盡興,被家長拉回去的時候還跟家長談判,說要養只小花。

雖然學校裏有地方遛彎,如果能辦理許可證,狗也聽話,小區的人也不會說什麽,聖伯納也不算是喜歡吠叫的犬種。可問題是,小花那麽大體型,一看就是個吃貨,沒點經濟能力,還真養不起這個大家夥,還愛流口水,掉起毛來也夠折騰人的,李老頭他們是退休後也沒啥事,但一些上班的人,連孩子都照顧不來,更何況養狗?更何況還是一只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