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蔡老板(第2/3頁)

一進房間,正大張著嘴使勁喘氣的兩只大狗就變得安靜多了,室內的涼爽讓它們覺得很舒服。

豆腐還湊過來鄭嘆蹲著的椅子那兒嗅了嗅,見鄭嘆沒理它,又走回剛進來那人的旁邊坐下。至於馬爾斯,早就跑到舒董身邊趴著了。

鄭嘆對焦爸和舒董他們的話題一點都沒興趣,他盯著豆腐的耳朵看了看,又瞄了眼馬爾斯的垂耳朵,再看看已經開始相互介紹聊起來的四個人,鄭嘆跳下椅子朝豆腐那邊走了過去。反正沒人盯著他,他自己坐這兒也無聊。

玩水玩得有些累的豆腐,趴地板上在室內涼爽的溫度下舔了舔鼻子之後就閉著眼睛開始打盹了,鄭嘆從椅子上跳下來的時候豆腐的耳朵還動了動,只是沒睜眼,直到鄭嘆走到它面前,這個大家夥才慢悠悠睜開一條縫,見到鄭嘆,也沒擡頭,只是擡起眼皮看著鄭嘆。

鄭嘆盯著豆腐的眼睛看了眼,感覺這家夥現在心情應該還不錯,也沒有表現出疏離和警告,所以又往前湊了湊,看向豆腐豎著的耳朵,想著剪耳到底是怎麽剪的,有些好奇。

隨著鄭嘆的靠近,豆腐擡起頭,張開嘴巴伸舌頭踹著氣,看向鄭嘆,似乎很不明白這只貓要幹什麽。在鄭嘆擡手碰到豆腐的耳朵的時候,豆腐擺了擺頭,還擡爪子蹭了蹭耳廓那裏,大概是鄭嘆剛才的動作讓它覺得有些癢,但也沒生氣,沒發出警告的吼叫。

多好的狗啊。鄭嘆心道。

桌子前四個人正聊著店子老板新琢磨出來的一道菜,這老板姓蔡,鄭嘆在這人出現之前還想著這位店老板會不會也是那種典型的腦袋大脖子粗的形象,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近五十了還挺健康的,沒肥膀子大肚子,為人很隨和,說別的他插不上嘴不怎麽說話,但一談起菜的時候就真個人都煥發光彩似的。

舒董開玩笑似的說了些蔡老板發家前的事情,當年草根一個出身農戶還經常挨餓的蔡老板走出農村去城市學藝的時候碰到過不少貶低他的人,曾經還有個房東說當時在那裏租廉價房的蔡老板就是農村裏的蒼蠅,生於茅坑,歿於飯桌。直白點翻譯過來就是,出身不好文化低,只知道吃,吃死你算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特裝逼的話有不少人說過,但卻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實現。所以每次聊起來的時候舒董等一些蔡老板的朋友就打趣他說,“到時候你開著幾百萬的豪車再提著幾百萬的現金過去砸死他。”

不讓舒董再提當年的事情,蔡老板說了說這幾個月做摸出的新菜式。

袁之儀聽他說那些菜,不停地咽口水,這也是個吃貨,聽說南城的“食味”就是蔡老板開的,對蔡老板的好感度就直線上升。袁之儀他爹已過世的袁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就很喜歡“食味”的菜,老爺子說那裏的菜不浮躁,袁之儀壓根想不明白一個菜有什麽浮躁不浮躁之說,他只知道吃,好吃就行,至於品菜,那是美食專家們的事情。

撇去味道不談,就是袁老爺子這一層關系在,袁之儀也打算多給這位蔡老板參謀參謀。

別以為開店是個簡單的事情,就像當初焦威他們家在楚華大學那裏開小飯館也那麽多破事,更別提“食味”這種在袁之儀看來一定會火的頗具規模的店子了。

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楚華市的地頭蛇還真不少,想將店子做大還是需要多考慮一些因素的。這也是舒董在知道焦爸和袁之儀的來歷後請過來的原因之一。一個是在楚華大學教學已久的教授,一個是在楚華市開公司的老板,就算不能從他們嘴裏得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多聽聽也好,畢竟他讓人收集調查的資料也不全面。

袁之儀不覺得蔡老板在楚華市會碰到多大的困難,一些地方打點一下就夠了,能不能將分店做起來還是看它能不能留住顧客,只要菜的質量不下去就行。

“放心吧,沒問題的,我相信‘食味’的能力,等‘食味’開業了,我也能經常吃到‘食味’的菜了,就算遠也要開車過去。”袁之儀笑著道。

“不遠,焦教授不是在楚華大學嗎,我盤下的店子就在那附近。”蔡老板說道,“就那個叫什麽的呃……恒舞廣場那邊,我當初找了好久,覺得吧,新建起來的恒舞廣場那邊挺不錯的,就盤下來了。”

見焦教授和袁之儀的表情突然變得微妙,舒董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對的?”

恒舞廣場?那不就是葉昊的地盤嗎?焦爸和袁之儀同時看向鄭嘆那邊。

舒董和蔡老板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那只黑貓正一只爪子摁著豆腐的頭,另一只爪子翻著豆腐的耳朵看著什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人善被人欺,狗善被貓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