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這二得一逼的街頭賣藝(第2/4頁)

國道的路相比起鄉村小路肯定好太多,鄭嘆也沒太大意見。

就這樣,騎騎停停,一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進城。

就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來,因為不知道旅店老板讓不讓帶貓,鄭嘆躲在包裏進去的。房間不大,單人間。其他設備倒是挺齊全。

方邵康騎了半天的車,這時候累得快趴下,不過,在趴下之前,他先拿出單反數碼相機看了看今天拍的照片,拿了個小本出來做一些記錄。

在方邵康整理照片和記錄的時候,鄭嘆就跑到浴室裏面,將浴缸放滿調水溫,然後開始泡澡。

好久都沒泡澡了,再加上今天坐車簍太累,鄭嘆決定好好泡一下,主要目的還是將身上的跳蚤給淹死。跳蚤這玩意兒,鄭嘆也很無奈,這不是能根除的,就算不接觸其他動物,在草叢裏也能惹上一些。

擠了點沐浴露,隨意搓了搓,然後開始遊泳。按照現在的體型,這個浴缸對於鄭嘆來說確實可以當做一個小型的泳池。

還是當人的時候好,不至於這麽招跳蚤。鄭嘆心裏感慨。

方邵康整理完東西進浴室的時候,就看到那只黑貓在浴缸裏面遊泳,看上去很是愜意。臥槽,還擠了沐浴露呢!

方邵康有朋友也養貓,所以也聽說過,大多數貓都不喜歡洗澡。果然和趙樂說的一樣,這貓很特別。

黑貓就是邪乎。方邵康暗忖。

鄭嘆洗完之後,找了吹風機給自己吹毛。吹風機就擱在桌子上,按鈕打開,調成熱風的档,然後鄭嘆自己不停調節角度來吹毛。麻煩了一點,能解決問題就行。

方邵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著那唯一的一張床,和躺在那正中間的黑貓,半天無語。貓占地盤的習慣真他瑪討厭。

第二天一人一貓睡到快中午才醒。

鄭嘆還好,洗了個澡除了跳蚤,還睡了個好覺,精神十足。

方邵康則相反,他覺得頸背都有些激烈的抽痛,腰脊椎骨那兒也痛——騎車的後遺症。騎山地車跑長途也有講究的,從車到人的姿勢都有說法,方邵康什麽都不懂,自然會這樣。

吃完午飯,方邵康和鄭嘆便出了門。

方邵康要好好看看,了解一下這個城市,鄭嘆沒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也就當一次免費旅遊了。

相機被方邵康掛在脖子上,鄭嘆待在包裏面,和以前一樣,從包的拉鏈口那裏往外瞧。

這年頭內陸的很多大城市都沒有建地鐵,城市建設肯定比不上幾年後的樣子。

鄭嘆對於現在的很多東西都看不上眼,只是閑著無聊就跟著瞧瞧罷了,消磨時間。也不知道方邵康到底在看什麽,看得還挺認真。

傍晚的時候,方邵康來到一個廣場,這裏人比較多,周圍不遠處是商業街,廣場上有一些人在跳舞,有年輕人的群體,也有中年大媽。

周圍比較吵鬧,方邵康可能也不想在這裏呆了,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鄭嘆被一陣吉他和弦聲吸引了注意力。方邵康顯然也注意到了,往那邊走過去。

在廣場的一角,有幾個年輕人在那裏唱歌,周圍也有人在看,但並不多。還有人往他們面前扔錢幣。

方邵康看了會兒,在他們休息的時候,過去聊了聊。

這五個年輕人並不是這個城市的,也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都是走到這裏碰到了,大家也談得來,就準備搞個樂隊。本是上高中的年紀,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卻並沒有去上學,他們說因為太喜歡音樂,也想出來闖闖,見識一下世面。

在很多人的青春年代,都會有一個關於流浪的夢想,一個流浪情結。這種流浪算是一種對自由的向往,對夢想的追求,似乎沒有什麽能夠阻擋那顆年輕的躁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心。

鄭嘆模糊想起以前見到過一個流浪歌手,二十多歲的年紀,每天背著一把吉他,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都唱過,有時候還會被一些小酒吧請過去唱唱。人們說起流浪歌手,都是“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之類的印象。對於流浪歌手,鄭嘆也只停留在一個落魄的背影上,沒有太多的記憶了。

那時候的鄭嘆經常出沒會所KTV等地方,沒那個閑心去聽街頭賣藝的嚎,對於流浪歌手也抱著一種輕視的態度。偶爾在一些漂亮妹子面前充個善人,撒點錢,而不是去當成一種精神享受,說到底,不過是偶爾消遣一下罷了。

“我需要的是大家的欣賞,而不是可憐我,我們也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蓬頭垢面,不是頭發裏面甩出幾只虱子就是所謂的街頭藝術……”跟方邵康聊著的那個年輕人說著,將自己的想法分享。

“那你們這種,每天能賺多少錢?”方邵康問。

那年輕人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不定吧,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賺得少,幾天才能湊一張車票錢。現在好了些,我們也就在這裏唱一會兒,前天聯系了一個小酒吧,再晚些時候會過去唱唱,現在還早,來這兒唱就只是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