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要談國是(第2/2頁)

石澗仁思忖:“歐洲其實跟我們最近的還是陸上,火車過不去?”

唐建文無奈:“有火車,但這次去俄羅斯已經是在為這個事情探路,很難,光是到莫斯科中間就要經過兩三個國家,這被稱之為歐亞大陸橋,中間繁瑣的海關把我們折騰得夠嗆,這還僅僅是到莫斯科,如果要到波蘭甚至更遠的德國、荷蘭那就要遭遇更多歐盟的限制,歐盟、俄羅斯獨聯體、中國這都是有著不同國情和不同條約監管措施的板塊,這就像不同語言的種族一樣,很難打通,你忘了之前的報告?我們的幾個火車皮在國內邊境關口嚴嚴實實的被壓了多少天?”

石澗仁理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歷史上都把航海當成大冒險呢,陸上的優勢大麽?”

白秩清晰:“大得很,海運時間三十多天到歐洲,而且海航有風浪跟天氣的影響,不那麽確定時間,火車嘛起碼縮短一半,關鍵是這個不受任何天氣影響,但人為影響因素就太大了,所以我還是建議走海上,去中東,我在迪拜已經有了部分工程基礎,和當地打交道也比較多了,很有信心跟唐總一起把這個展銷館搞好。”

這頓飯也是白老板執意要請客的,本來他的意思是到區裏或者市裏面找家上档次的大酒樓擺一桌以示鄭重,石澗仁卻說幹脆來吃這個六十八一鍋的排骨湯,一來不給老百姓大吃大喝的感覺,二來也沒那必要走形式,富麗堂皇的迷花眼反而會沖淡了眼前這種合作的情緒。

所以現在石澗仁拿著根啃過的排骨,輕輕敲桌子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窗外小河的下遊方向:“如果走海運,那就必然要經過新加坡,我們這個經濟開發區,還跟新加坡有點關聯呢,白總對新加坡有什麽樣的印象?”

白秩沒想到石澗仁這麽天馬行空:“新加坡?不可能到這裏去設立展銷館吧,這裏最發達的就是金融經濟結算和海運物流,作為一個城市國家,不具備商業擴展的空間啊。”

石澗仁搖頭:“我說的是你對新加坡人的印象,或者說對這個國家的印象。”同樣的問題,他已經問過唐建文和蔣道才了。

白秩還想了想:“商務考察去過兩次,旅遊就經過得比較多了,到中東或者歐洲都有途徑停留,蠻有禮貌蠻有素質的一個城市,不,是一個國家,這點真是要說清楚,新加坡是華人沒錯,但華人不代表是中國人,別人從沒把自己跟中國畫上等號,中國人別老自作多情的以為華人就天生應該向著中國,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至於說瞧不起、防範還是專注於從中國撈好處,這都是部分新加坡人的態度,不能以點帶全,反正在我看來,老一輩華人對中國還有點感情,中年人就防範,年輕點看不起,差不多是這種心態吧。”

唐建文在新加坡工作過,蔣道才在新加坡發跡,市裏面領導也希望能獲得新加坡的投資,這個不起眼的小國家,居然多次出現在石澗仁的眼界中,相比周圍那些泰國、馬來西亞、印尼甚至越南都要顯眼得多,這就不得不說是有些特殊地位了。

石澗仁有點認真:“為什麽會防範呢?”

商人白秩有點抓瞎:“不知道?可能他們是資本主義國家?對紅色中國下意識的覺得意識形態有沖突?我很少關心這個,今天聽唐總說了你闡述的生意要做大,必須要懂政治,這個我確實覺得說到我心底裏去了!”

唐建文笑著舉手:“我關心得比較雜亂些,再者又在那呆了兩年,有些發言權。”

石澗仁就跟白秩洗耳恭聽,洪巧雲給三位男士倒上點茶,充滿欣賞的觀察。

男人好像很容易談天說地就指點江山了,但她知道這三個男人卻是真的會去改變江山。

只有胸懷足夠寬廣,又腳踏實地的踐行現實,才會激揚天下。

只有井底之蛙才會一切想當然的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