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戰五渣

丁雪知道光頭蘇哲一夥人有多恐怖,不想鄭彬因為她的事情陷入到危險的境地,所以喊了住手。

林萍則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維護蘇哲,同時也替丁雪擔心,所以也喊了住手。

鄭彬被兩個女人喊住,擡起的手放下來,但是看蘇哲的眼神非常冷漠,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你敢打我,很好。”蘇哲被兩巴掌扇的吐字不清,搭配他的頭型,面目猙獰可怖:“我現在就讓你跪在這裏,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敲碎。”

蘇哲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撥號,幾個號碼撥出去,說了一通冀北方言,鄭彬即使沒聽懂,也猜到無非是道上大哥叫人找回場子的橋段,太老套了,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丁雪激靈靈打個冷顫,上來抓住鄭彬的手:“鄭彬,我們快走吧!冀北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們在這裏一手遮天,我們擺明會吃虧,還能當傻子咽下去嗎!”

丁雪見鄭彬站著不動,把樂器往身後一背,拉著鄭彬的手就跑,鄭彬見丁雪小臉緊繃,一副驚慌的樣子,實在不忍打擊丁雪的一番好心,只能順著丁雪的腳步融入了熙攘的人流中。

“怎麽不走了?”丁雪拉著鄭彬的手,突然遇到了無法撼動的阻力,險些把她的胳膊拽脫臼。

鄭彬看著街道四周出現的幾輛車,看著車上走下來的人,無奈的摸了摸腦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在冀北呢!這裏有熟人沒有?沒大事兒,就是遇到了幾個小流氓,我又不好當街打打殺殺……”

“老章家的後輩,在冀北掛職鍛煉?我知道了,你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叫什麽來著?章濤,行,我記住了。”

鄭彬的電話掛斷不到十秒鐘,有電話打進來,對方自報家門:“鄭叔叔,我是章濤啊!章家老大那一枝兒的,一直都想和鄭叔叔多親近,可惜始終沒有機會,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呀!”

章濤是章北海的侄子,鄭彬這一聲叔叔坦然受之,當然會把章濤當後輩使喚,把遇到的小麻煩說了說。

章濤在電話裏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鄭叔叔,真是對不住了,您來冀北一次,還遇到了這種鬧心事,放心吧!我來處理,絕對不會打擾鄭叔叔的興致。”

丁雪沒聽到鄭彬在跟誰打電話,她已經知道鄭彬為什麽不走了,四周圍上來的人,有些她看著眼熟,一兩年前見過,下意識的,丁雪朝鄭彬靠了靠,想要尋找一絲安全感。

三四十個青皮混混逐漸縮小包圍圈,這幅畫面在冀北似乎經常上演,周圍的人行色匆匆,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似乎害怕濺到身上血,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蘇哲仍然擦著滲血的鼻子,看到鄭彬和丁雪被自己人圍住了,咧著嘴走過去:“兔崽子,你不是很橫嗎?到了我的地頭,你就算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著,弟兄們聽好了,給我往殘廢了打,就連他的第五肢也別放過,把他閹了最好,給我上。”

“住手。”青皮們正想動手,林萍追上來大聲喝斥,青皮們都知道林萍不但在和蘇哲處對象,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聽到林萍不讓打,下意識的停住了。

蘇哲惡狠狠的盯著林萍:“臭婊子,平時給你面子,今天我的臉讓人打了,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否則今天晚上就讓這些兄弟把你輪了,馬上給我閃開。”

蘇哲拉扯著林萍,不讓林萍過去,同時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麽?等著上菜呢?給我往死裏打。”

青皮們再不遲疑,一擁而上,有人拳腳伺候,有人帶著管制刀具,呼啦一下圍上去,仿佛時光倒流,頗有些上世紀九十年代街頭古惑仔的風範。

丁雪的臉霎時變的和雪花一樣白,這一幕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父親在沒有被抓進去坐牢的時候,家裏就曾遭遇過這樣的對待。

猶記得父親當時被打的很慘,渾身是血,直到過了半年她才沒有做噩夢,難道今天噩夢又要繼續了嗎?

丁雪提心吊膽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離地而起,輕飄飄的脫離了包圍圈。

“噼啪……砰……噗嗤……哎呀……嗷……”

一連串的聲響幾乎同時響起,仿佛另類的交響樂,只是伴奏的不是樂器,主要是慘叫嚎叫聲,還有各種令人牙酸的異響。

十秒,或者不到十秒鐘,三四十個準備把鄭彬大卸八塊的青皮們,全都躺在地上,不是骨斷筋折就是鼻血飛濺,牙齒叮當落地,鮮血染紅了十米方圓。

鄭彬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蘇哲和林萍,緩步來到蘇哲面前,伸手抓住了蘇哲的頭皮。

蘇哲噩夢方醒,又陷入到了另一個噩夢中,鄭彬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喊,乃至求饒,當街給蘇哲理發,只是過程太血腥,比如那個什麽電鉆吃玉米卷掉了頭發什麽的,和眼下相比,小兒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