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苦命的孩子秦傲天(第2/2頁)

矛盾沖突的焦點在於一個叫金旭東的澳大利亞籍華人,此人前日從上海飛抵本港,然後和荒木直人進行會面,此後又在阮雄的夜總會逗留了一段時間,然後在去往深水涉的途中遭到五名槍手的襲擊,一路跟蹤而至的西九龍重案組督察梁驍和兩名內地神秘人士同時遭到襲擊,死傷慘重,然後他們又被另一夥槍手劫走,而這夥槍手似乎又和阮雄有著密切的聯系,整個案情看似清楚,其實錯綜復雜。

殺手是貧困潦倒的前華籍英軍,九七回歸之後他們就淪為失業一族,大多從事保安或者簡單體力勞動,據調查,此案中死亡的兩名前華籍英軍已經年逾四十,但經常從事遊泳、跑步等訓練,是某個WAR GAME活動的發起人,尼泊爾人某大廈當保安,平時為人低調,很少和人來往,另外兩名殺手的身份也查了出來,是內地來港的黑幫分子,有持械搶劫的犯罪記錄,這幫人是怎麽湊到一起去的,又是被誰雇傭,卻很難查出線索。

警察調查了金旭東在香港的辦公室,又找到他的家人錄了口供,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之中,忽然醫院傳來好消息,經過搶救,梁驍已經蘇醒,荒木直人也奇跡般的度過了生死關,但仍未脫離危險期,苗長官親自到醫院給梁驍做了筆錄,馬不停蹄的回到辦公室,向李警司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從和梁驍在一起的那兩人身上下工夫,一定要找出線索來。”

“好了,這件事你不用再跟了。”李警司說。

苗長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自己的地盤上當街槍戰死了五個人,還有個夥計躺在醫院,保安科竟然能讓自己不用再跟了,豈不是欺人太甚。

李警司將攤在桌子上的文件收進公文包,說:“苗SIR,上面有ORDER,這個CASE由保安科全權負責,列為絕密案件,沒你的事了。”

苗長官指著辦公室的門說:“外面那麽多的記者,你讓我怎麽應付。”

“那是你的事情。”李警司收起公文包,保安科的夥計們也風卷殘雲般將所有證物、照片打包帶走,乘車離開了西九龍總區。

望著在記者們圍堵下的保安科警車,苗長官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轉身驅趕著自己的手下:“看什麽看,都去做事!”

李警司回到了警察總部,命人將所有證物鎖進了庫房,悠閑地泡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桌子前,拿起電話:“老張,下午有空,一起打球?”

……

灣仔港灣道一號君悅酒店,行政海景套房內,理查德·索普先生正凝望著維多利亞灣和香港會展中心,心中卻生出一股悲涼來。

他不是第一次來香港了,二十年前從美國去澳大利亞的時候就曾來過這座美麗的港口城市,不得不說,自從九七之後,昔日亞洲的明珠漸漸褪去了光環,和南非、果阿、阿爾及利亞以及無數殖民地一樣,失去白人的統治,只靠當地人是維持不了繁榮的。

索普這次來是簽訂一個合同,他不喜歡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太子黨們打交道,這些暴發戶的嘴臉讓他很不舒服,中國有一句老話叫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幾乎任何家族都維持不了三代的繁榮,比如這次和自己談判的那個姓馬的富豪,他的祖父不過是個湖北山區的泥腿子農民,因為不堪壓迫造反成功而得到一些利益,昔日的被壓迫者變成了統治者,但誰又能保證風水不會再次轉變呢?

當然,在大形勢變壞之前,還是要仰仗這些人滔天的權勢的,為了這個合同,索普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資源來保證成功,此前他收買了一個英國駐香港的情報人員,得到了一些極為重要的情報。

作為談判的中間人,金旭東最近的表現很不正常,來港後就和日本人的情報人員接上了頭,而他的情婦安琪的舉動也不太正常,背著金旭東和另一個男人來往,據調查,這個人正是多次和索普打過交道的劉子光。

索普敏銳的意識到,金旭東不可靠了,實際上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對自己這位中國同事的人品嗤之以鼻了,為了利益,這家夥連他母親的骨灰都會賣掉,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必須把他連同劉子光一並除掉才能放心。

那五個殺手,是一位前任MI5成員幫索普聯系的,絕對安全,質優價廉,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