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暴風驟雨(第2/2頁)

“事兒辦妥了麽?”焦世宏打電話過去,他隱隱有些不安,這個要對付自己的人,實力比想象的要強啊。

“沒查出來是哪路人馬,焦哥,胡鵬肚子上讓人攮了一刀,腸子都淌出來了。”

焦世宏一陣心煩意亂:“好了,我知道了,回頭給你卡上打兩萬塊錢,先看病要緊。”

“謝謝焦哥。”

……

劉漢東的肩膀在流血,左胳膊擡不起來了,頭上的血流下來糊住眼睛,擋住了視線,他用一只手駕駛著汽車往回開,醫院是不能去的,這點皮肉傷到了醫院沒有上千塊錢下不來,還不如自己處理。

算算時間,馬淩還在當班,就不麻煩她了,劉漢東開到鐵渣街108號樓下,熄火下車,院子裏的牌局天天有,四個中年婦女見慣不驚,包玉梅瞟了他一眼:“注意點,別弄臟了地。”

劉漢東沒說話,匆匆上樓,血還是滴在了地上。

正躺在屋裏玩手機的火穎看到劉漢東一身是血歸來,急忙跳起來張望,想了想從抽屜裏拿出一卷紗布,碘酒藥棉和一小盒器械,上樓去了。

劉漢東上了四樓,打開屋門,單手從抽屜裏扒拉著東西,翻出一瓶紫藥水來,拿了水盆,拎起熱水瓶倒水。

“東哥,你坐著我來。”火穎快步走了進來,將劉漢東按在床沿上,解開他的上衣,拿起毛巾蘸著水將血跡先擦了擦,肩胛上的傷口很深,還在不停地冒血。

“我操,這一刀真深,見骨頭了。”火穎咋舌不已。

“胡扯,離骨頭遠著呢。”劉漢東道。

火穎洗了手,拿鑷子夾住酒精棉球擦拭傷口,酒精的刺激讓劉漢東疼的收縮了一下。

“怕疼啊?我以為你刀槍不入,皮糙肉厚呢。”火穎沒心沒肺地笑著。

“頭上還有個口子。”劉漢東道。

“看見了。”火穎拿出一把剪刀,將劉漢東的頭發剪禿了一塊,處理了傷口,看得出這是鈍器敲擊的傷痕。

“東哥,你腦殼真硬。”火穎說。

“要是鐵棍,我腦袋就變西瓜了。”劉漢東動了一下,肩胛上的傷口又湧出血來。

“我幫你縫合。”火穎拿出了小鐵盒。

因為傷口在背上,劉漢東只能讓火穎幫忙,他拿了一本書咬在嘴裏:“你縫吧。”

火穎拿出針線,穿針引線,開始縫合傷口,針從皮肉中傳來穿去,疼的劉漢東冷汗直冒,火穎極其專注,幾乎是趴在劉漢東身上,緊身小背心裏一對玉兔呼之欲出,少女體香彌漫,可惜劉漢東無福消受,光顧著疼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火穎終於縫好了,張嘴咬斷了線頭,說:“好了。”

劉漢東長出了一口氣,書已經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回頭看火穎的手術器械,不禁罵了一聲:“我操,你用縫衣服的針給我縫傷口啊。”

火穎滿不在乎道:“咋了,我沒用套被的針呢你就偷笑吧,從小我哥打架讓人砍傷,我都是拿這個針給他縫的。”

劉漢東無語。

火穎從桌上拿起煙盒,點了兩支煙,一支塞在劉漢東嘴裏,吞雲吐霧道:“東哥,誰把你捅了?”

劉漢東郁悶道:“我也不知道,路上看見人家打架,我就動手了。”

火穎哈哈大笑:“你比我哥還喜歡打架,不認識的你也幫啊。”

劉漢東說:“也算認識,不過不是朋友,她們還整過我,把我三輪摩托給弄沒了。”

火穎奇道:“那你應該幫別人揍他們才對啊。”

劉漢東說:“我這人看不得欺負弱小,一幫老爺們又是刀又是槍的,對付倆小姑娘,我不能裝看不見。”

火穎伸出大拇指:“東哥,牛逼,講究!”

劉漢東把車鑰匙丟過去:“幫我把車裏的血擦擦,滲進去就不好弄了。”

“好嘞。”火穎拿著車鑰匙下樓,又是毛巾又是水盆,連牙刷都用上了,在富康裏好一陣打掃,將血跡清理得七七八八,又拿著拖把將院子裏的地面也給清理了。

“包大姐,你閨女今天咋的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麽打掃起衛生了?”一個牌友詫異地問道,她和包玉梅認識幾十年,今天第一回見火穎這丫頭幹活。

“興許吃錯藥了,北風!”包租婆頭也不轉,打出一張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