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醉酒

來到樓下,果然見門口排著隊的等著一群妖怪。

孫胖子一臉稀奇的抓著一個問:“你們等什麽呢?”

“老槐給我們寫對聯呢,每人一副。”妖怪說。

“嘁,這有什麽好的啊?胖爺我也會寫!”孫胖子沒看上眼,擠著人流朝辦公室走去。我和蘇麟隨後跟上。

此時辦公室內也有不少的妖怪在排隊。

老槐微微佝僂著腰,拿著毛筆在紙上揮毫灑墨。

吳威和狐狸精在一旁打下手,一個裁紙一個磨墨。李青蓮則坐在角落裏面彈琴。

一室的安靜,大家都很默契,沒人說話,唯有筆墨掃過紙頁的聲響。

孫胖子走進去,不管不顧扯著嗓門就嚷嚷道:“有現成的對聯不買,你們都等著老槐寫?他寫的能有多好啊?”

老槐筆下一頓,擡頭看著孫胖子:“別吵。”

說完隨手將那寫了一半的對聯撕掉,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孫胖子嘿了一聲:“我說老槐,你這怎麽還長脾氣了?你說話就說話,那張不寫的挺好嗎?你撕他幹啥?”

“不懂你就別嚷嚷。”吳威翹著小拇指,正拿著壁紙刀剪裁紅字,說道:“老槐的對聯能跳舞,還能唱歌。你一說話就打破了意境,他不就白寫了。”

“這麽邪乎?”孫胖子是知道老槐的畫能跳舞的,唱歌還真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角落裏的李青蓮,又看了一眼老槐筆下的對聯,猜測應該是他們兩個相互配合,才會有樂聲在對聯中響起的吧?

就好像去年與超能高中文藝聯賽的時候,老槐那幅畫上有赤離的舞姿。

“幽幽乾坤共老,昭昭日月爭光。”下筆一氣呵成,隱隱泛著金光跳躍紙上。

老槐放下筆,拿起對聯吹了吹,然後遞給排的最近的一個妖怪。

拿到了對聯的妖怪一臉雀躍,道了聲謝,然後歡天喜地的跑走了。

老槐取過一張新紙,繼續寫。

我看他似乎興趣頗高,寫的認真,也沒空搭理我們,我也沒去打擾。

一轉身的時候發現蘇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我也悄無聲息的擠過人流,去找杜雷報道。

簽合同的日子是定在年初五,地點定在市裏的一家酒吧。據門房老頭說那酒吧也是他們老板的產業之一。

我們也不著急,今年一月份過年,妖怪們二月末才離校,時間充足。

我正溜達到杜雷宿舍的樓外的時候,突然聽到不知從哪裏傳來的一陣狼嚎一般的歌聲。

任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

享受現在,別一開懷就怕傷害

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死了了了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我蹬蹬竄上樓梯,直朝著魔音灌耳的宿舍奔了過去。

一踢開房門,就見陳竹子臉紅的和猴屁股似得,手裏拿著電話當麥克風還在嘶嚎。

抱著上下鋪的欄杆……瘦的和竹竿似得腿還纏在上面,我以為他要跳鋼管舞呢!

“你要瘋啊!”我不管不顧上去搶過手機。

手機開著軟件,叫“唱吧”,他正錄著音呢。

被搶了“麥克風”的陳竹子不幹了,搖搖晃晃的撒開欄杆過來抱我,嘰嘰哇哇的唱道:“窮途末路都要愛,不極度浪漫不痛快,發會雪白,土會掩埋,思念不腐壞……”

酒氣撲鼻,我耳朵都快被他破鑼的嗓子震聾了,揮起蒲扇大的巴掌朝著他腦袋開拍起來。

我一邊拍一邊叫道:“我讓你嚎!我讓你唱!還在宿舍偷喝酒!你能耐了啊!”

我氣的呼哧呼哧的,然後把人高馬大的陳竹子打的抱頭鼠竄。

他突然哇啊的一聲大哭起來,猛地撲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叫道:“媽啊,媽啊。”

我臉色一黑,氣地叫道:“陳竹子,你給我站直溜得,你說你抽的什麽風!你還在屋子裏偷喝酒?我看你偷喝什麽酒……”

我拖著抱著我腿不松手的陳竹子來到桌前,拿起酒瓶一看,臥槽!人頭馬面!

“行啊你小子!還人頭,還馬面!”一瓶子都見到底了,這都得醉倒姥姥家去了吧!

我倆一個罵一個哭的聲音終於是鬧開了,惹得不少人堵在門口圍觀。

我火氣正大,朝著一群探頭探腦的妖怪吼道:“看什麽看!都給我回屋去!”

妖怪們直到我這會兒脫不了身,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說道:“林果,要幫忙不?”

“林果,陳竹子唱戲呢,臉紅那樣!”

“我好像聞到酒味了!學校不是不讓喝酒嗎?現在又讓了嗎?”

我頓時被氣炸肺了,掏出葫蘆祖宗就朝那嬉皮笑臉的妖怪扔了過去:“你再給我叫囂一個,祖宗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