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天後的受虐傾向(第2/4頁)

李孝妮聞言沉默,片刻後,悶聲問:“哥哥,你是不是特別討厭這樣的我啊?”

“你瞧瞧,你又先入為主自己瞎聯想了。你要懂得抽離出那種特別自我的狀態,不要什麽都往自己身上聯想。往自己身上聯想,確實能煥發出代入感很強的演唱。但有些歌,需要精益求精的時候,我們決不能把這首歌中的情感和故事完全代入自己的感覺,而要像你剛剛講的那樣,要唱出感同身受的感覺。”

李孝妮思考著林在山的話,覺得好像是有一點領悟。

林在山繼續開導說:“就像這首《Bleeding Love》,你知道這是一首很虐的歌,但你不要讓這首歌把你也給虐到。你可以試著去想這首歌講的是你身邊朋友的故事,比如說是關雅玲的故事。假設關雅玲有個很深愛的男朋友,他們倆分居兩地,看起來走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甚至,那個男朋友因為長時間見不到關雅玲的面,身心很壓抑,在外面和別的女生搞起了曖昧,關雅玲這時知道或不知道都可以。但不管知不知道,關雅玲都要堅持這段戀情。你們怎麽勸她她都不聽,就像這首歌裏唱的一樣,她就一門心思要把這段虐戀堅持到底。沒有人理解這個男朋友對她有多麽重要,她也無所謂別人理解不理解,反正她就是往死裏堅持這段割裂她心臟的戀情。”

“作為她的表姐,在旁邊看著,你會不會覺得很心痛,很委屈。你會難以想象,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關雅玲這麽傻的姑娘。但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你嘗試著代入這樣的感情再去演唱,去從這種傻姑娘的角度去出發思考,去感受她們心底的這份執著與深情,你就會體會到另外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了。”

“這時候,你就不會把這首歌往自己身上聯想了,但你同樣可以把自己的感受代入的很深。這就像戲劇表演裏面的‘本我’和‘第二自我’——戲劇中的你,是‘第二自我’,你在表演時,可以把第二自我的感情發酵的很真摯很投入。但同時,你的本我意識,會監控第二自我的表現,讓自己的情感不會釋放到難以控制,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這麽說,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這種感覺。咱們在演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充當著一個演員的角色,要在把歌曲‘演’給大家聽。你一定要用本我監控住第二自我。不管這首歌寫的是不是你的故事,你都不能把所有的情緒代入進去,必須有一個本我的意識在監控。如果監控不住,你的表演就很容易出狀況了。脫拍這還是小事,要是真的太投入了,唱跑調、唱破音都是有可能的,那真會出現場車禍的。”

“如果唱這首《Bleeding Love》,你沒法做好自我監控的工作,你就把它想象成是關雅玲的故事,用我說的這個方法嘗試著去唱一下。這樣你就會發現,這首歌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更深層次的情感存在。如果你體會到了這種情感,你或許能把這首歌演繹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完美了。”

聽了林在山這一席話,李孝妮頓時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探討著問:“哥哥,你平時唱歌都是這麽唱的嗎?有一個‘本我’在監控著你的情緒和嗓子?”

林在山笑說:“我還沒達到這個境界呢,但我正在努力朝著這個境界修煉。現在歌壇上,貨真價實的幾位歌王歌後,都是有這個演唱境界的。你的目標若是成為歌後,就必須掌握這樣可以監控自己的代入式演唱法。這樣你才能無往不利,戰無不勝。在任何場合下表演,你都可以做到遊刃有余。”

“哥哥,和你聊聊我感覺收獲很多啊!”

“你待會試著去體驗一下代入這樣的情感去唱歌,看看有沒有改變。”

“行,我待會兒試著想一下這是關雅玲的故事,看看能不能代入進去。”

“你不是自誇自己很會演戲嘛,你要是會演戲,就肯定能代入進去。好的歌手,都是好的演員。”

“哈哈,哥哥,你可不是一個好的演員,你的演技很尷尬的。”

“我說的是唱歌時的‘演員’,是用情感和歌聲去演戲,不是真正的戲劇演員。我在唱歌的時候是很會代入感情‘演戲’的。我只是在鏡頭前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麽去演戲。”

林在山在生活中,其實也很會演戲,異世的音樂他拿來,變成他自己的歌,給別人去講解,連磕巴都不帶打的。但在鏡頭前,讓他去飾演別人,他真的不會演,會覺得很尷尬。

李孝妮這時就不跟林在山擡杠了,她大概理解了林在山要給她傳達的中心思想了。

回想著林在山講的故事,再對比一下這首歌的旋律動機與內在情感,李孝妮突然覺得這首歌她好像理解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