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不想說我是雞》(第2/4頁)

林在山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但要寫太正統太有教育意義的歌,觀眾聽了不見得會特別喜歡和接受。畢竟,這是一档綜藝節目,大家看節目還是想開心放松享受音樂,而不是來聽歌受教育的。”

“那您什麽意思啊?就是禽流感也不能寫唄?”趙成棟這話有點鬥氣兒了。

“能寫啊,但你要找一個好的創作角度。”林在山特意給幾個年輕人講:“我們在短時間內要準備這麽多的命題,千萬不能想到一個方向,就一條道走到黑,非要沿著這個方向去寫成歌。遇到創作瓶頸時,你就停下來,退回到出發點,試著換一個思路去想,可能就會有更好的靈感出現了。”

邱震海等人就像在聽大師點撥,連連點頭記錄。

“就像禽流感這個命題吧,如果發散去寫一個深情的故事,寫著寫著,可能我們會覺得這樣的故事太沉重了,寫不下去了。這時候你退回來,從另外的角度去看一下這個命題,這時大家就可以像老趙說的,去從教育歌曲的方向來想一想。但如果覺得這個方向又太正統了,不是很好創作,那大家就再換一個方向,來個180度的大轉身,從完全相反的方向來看這件事。”

“完全相反的方向?”眾人都有點迷惑。

“我們現在看禽流感,是從人的角度去看的,而這個命題的主體是雞,我們換一換思路,是不是能從雞的角度去看這場禽流感呢?從雞的角度來創作這首歌。”

大家心念一動,有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了。這大叔竟然能想到從雞的角度去寫禽流感的歌,這顯然更切題了!

李孝妮那邊聽著亦有種感到暗暗生震的觸動,這哥哥怎麽能想到從雞的角度去看禽流感呢?他現在的創作思路可真是開闊啊!

林在山自己卻是有苦說不出,他這哪裏是思路開闊啊,分明就是被禽流感給限制住了創作的方向。

在另一位面,他能想到的有關禽流感的歌,只有那首配了《外來妹》主題曲《我不想說》曲子的類兒歌——《我不是想說我是雞》,所以他只能靠著自己的智慧往這個方向硬轉了。

關雅玲感興趣的講:“林老師,您這個取材的角度很新穎,從雞的角度去看禽流感,這要寫出來一首歌,應該很有趣吧?”

段月楠敏感而低聲的講:“怎麽可能有趣呢?對於咱們人類來說,禽流感只是一場疾病,但對於雞來說,禽流感是它們的屠殺末日。從雞的角度去看禽流感,這寫出歌來會很殘酷吧。”

聽段月楠這麽一講,很多人都暗暗點頭表贊同。

“小段你說的很好,從雞的角度去看禽流感,這確實是它們的世界末日。但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創作,我們可以試著可給雞做可愛的擬人化,創造出一個比較弱小、無奈、又令人同情的形象出來。一只小雞,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它在渴望著我們人類的諒解,渴望著得到公平的看待。從這個形象去出發,或許能做出立意不淺,但還很有趣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來。”

大家聽的都有點蒙,他們不像林在山腦子裏有成型的作品,讓他們去想象這樣的作品是很困難的。

林在山見很多人都不理解,便講:“我稍微做一下這個命題吧,幫你們豐富一下思路。”

“太好了!”

見林在山要現場創作,石峰又興奮了。

關雅玲等人也是倍感期待。

“如果是我沿著這個方向繼續去構思和創作,有了小雞的形象了,那我接下來會想,要用怎樣的曲式和怎樣的表演形式來展現這首歌。如果是小雞面對人類的深情呐喊,那我肯定會想找一個小孩或者很童稚的聲音來唱這首歌,從而更貼近小雞的形象。曲子上,可以寫成純兒歌——電視台沒有規定我們的創作格式,我們可以創作各種題材的音樂,兒歌也是一個方向,但考慮到電視機前大部分的觀眾都是成年觀眾,所以我不會把它寫成一首純兒歌。禽流感對雞類的世界是比較沉重的事,所以在作曲時,我可能會加入一些比較成熟甚至是深情的旋律,用童稚的聲音和深情的旋律形成對比,來打造出一個立意反差的效果。”

趙成棟等得不耐煩了:“林老師,您別光說不練啊,您即興來一段吧。”

“你們公司有變聲效果器吧?我這嗓子沒法唱我構思出來的這種題材的歌,拿個變聲器來,我變成童聲試試。我現在也很想聽聽我的這個創作,到底出來後會是什麽效果。”

大家看林在山說說就真要上陣了,都很興奮,有人麻利兒的給林在山拿來了變聲話筒,主動幫林在山調節了音頻,使得對著話筒說話的人,可以變成高頻的童聲。

林在山試了試,由於他的嗓音太過滄桑厚重,變成高音頻的童聲後,味道很奇怪,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不是很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