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華陰老腔(第2/3頁)
“張昊打來電話了,是不是他們忙完了,能排練了?”才走出小劇場沒多遠,白鴿便捧著手機對林在山講。
“你問問他們吧,要是忙完了就趕緊排練,正好我也沒事。時間很緊張了,你們的歌還亂的一塌糊塗呢。”
羞愧的吐了吐小舌頭,白鴿去接張昊的電話了。
張昊打來電話正是忙完了藝術節的工作,主動約林在山排練。
雙方一拍即合,約去了音樂系的排練教室,繼續高強度的排練工作。
……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
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
想看見~陪我到最後誰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
……
“給力!”
排練《天高地厚》,張昊唱到“想飛到”三字時,那種驟然拔高的像刀子一樣穿透人心的高音,讓林在山聽著非常爽!
就這一句,很有蘇見信的影子,也很見張昊最猛然提升的功力。
這首《天高地厚》,是信徒樂隊目前排的三首歌中唱的最有感覺的。
或許這首歌正好寫進了這幾個孩子的心,他們排練時,每每唱到這首歌都會很激昂,現場表現力非常棒。
這是一首合唱的歌,信徒五子每人都有唱到,征求了白鴿的意見後,林在山沒給白鴿安排這首歌唱詞。
白鴿唱歌五音不全,她確實沒法唱歌,況且這是一首男人的歌,插進一個童稚的女聲,太出戲了。
但即便沒唱到,白鴿和信徒五子排練這首歌時,感受到信徒五子的激情,白鴿也變得很激昂,主音吉他彈出的音色特別飽滿有力。
高潮變奏之前的那段吉他Solo間奏,白鴿彈的極是揮灑,都有點原來那大叔年輕時的傲範兒了。
這小姑娘身體裏確實流著原來大叔的血,也可能是看原來那大叔的演唱會錄像看的太多了,下意識的就去模仿了,她特別投入表演的某些瞬間,和吉他仿佛融為一體,小身板隨音波律動,特別的有範兒。
這首《天高地厚》,再排幾天,應該差不多就具有演出級的水準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信徒樂隊排的也還行,且這首歌的演唱難度不高,靠這首歌信徒樂隊進決賽應該沒問題。
但決賽中的終極必殺曲《蒼天在上》,張昊唱的感覺,林在山總也不滿意,這天晚上,林在山給信徒樂隊著重排練了一下這《蒼天在上》。
……
亂發飛舞~臘月的寒風~
野鴿子掠過青空~
可憐我此生~命中已注定~
不能與你同行~
……
沒有理由~沒有理由~
只有借口~只有借口~
就剩下蒼天在上~
就剩下蒼天在上~
……
“停!停!”
用雙手打著休止符,林在山給樂隊叫停了。
“怎麽了師父?”
張昊眉間生疑,他們樂隊這開頭配的挺好的,怎麽又被叫停了?
“你唱這首歌的感覺實在太差了!第一句就唱Low了!”
“沒有吧?我唱的音高足夠啊,不低呀?”
“我說的不是你的音準Low,是感覺!感覺明白嗎?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歌要有一種遼遠蒼涼的感覺,你一開聲就要讓聽的人腦子裏生出一副臘月寒風,野鴿子略過青空的畫面來。”
“這……太難了吧。”
“我給你演示過該怎麽唱啊。”
“您那唱的太強了!我學不會啊!”
回想著之前林在山唱的《蒼天在上》的超強意境感,張昊一臉苦色。
畢永剛等樂隊成員這時都點頭表示贊同,張昊實在沒法唱出林在山的那種感覺。沒有點經歷的人,根本不可能唱出林在山的感覺。
“你沒用心學,當然學不會了!唱這首歌時,你不要想象自己是在溫暖怡人的東海海邊,你要把你想象成去了黃土高原,去了三秦大地,在大雪紛飛中,你一個人在對空歌唱。”
用手比著喉嚨,林在山給張昊更進一步的講:“發聲的時候,你要把發聲的部位往後靠,加大聲場的空間感,而不是把聲場往上頂,頂在上顎上,那樣出來的聲音太直接了,缺乏空間感和距離感。這首歌不能那麽唱,太Low。”
張昊“噢噢噢”的調試了一下發聲部位。
“對,就是這樣,聲音要往後靠,到高潮時再爆發出來。還有,唱這句——‘可憐我此生~命中已注定~不能與你同行~’,你腦子裏要是缺乏畫面感的話,你就想著你女朋友掛了,你們這輩子在不了一起了。”
“啊?”張昊聽傻了。
“我就打個比方,假如你女朋友掛了,你會不會很傷心?”
“應該……會吧?”
“什麽叫應該會啊?”白鴿噴張昊:“你女朋友沒了,你都不傷心啊?你是不是真喜歡她啊?”
李鶴壞笑爆料:“昊子明面上就一個女朋友,但背地裏好幾個備胎呢,少一個兩個的他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