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蝴蝶》(第2/3頁)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出現了,那就像黑暗中的黎明曙光降臨,我們的生活會重新煥發出光明和希望,我們會重生,我們會重新相信自己。

事實上,陶吉吉的這首《蝴蝶》,是寫給上帝的,而並不是寫給某個特定的女人。

假如我們不知道這一點,去聽這首歌,去看它的歌詞,我們會發現這首歌塑造了一個完美的女性,一個無比包容,一個能給絕境迷惘中人帶來希望與生機的人。

這樣完美的人,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這樣的存在,或許只有上帝或其他的神明。

這種藝術表達方式,並非陶吉吉獨創,中國自古就有,比如屈原就在《離騷》中用美女的意象來象征君王或說政治理想。

陶吉吉在《蝴蝶》這首歌裏用的也是同樣的方式,塑造一個完美的女性和愛人,其實就象征著上帝,無私的愛你,永遠都不放棄你,哪怕這個世界都已將你遺棄。

林在山沒有宗教信仰,所以每每唱到這首歌時,他心裏都是希望現實生活中的真的出現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無私的寄予他幫助和支持與信任。

但在上一世,他沒有遇到這樣的人。

而在這一世,一重生,他就發現,距離他最近的人,就是這樣一只飛過廢墟的“蝴蝶”。

白鴿對她老爹無私的愛與支持與堅信,讓林在山無比感動。

親情,果然是超越一切的偉大存在。

感受著白鴿對原來大叔的真摯情感,林在山忍不住就會去想,在上一世時,他父母在背後支持他走音樂路的那種默默的奉獻。

從自我的角度出發,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是你的所求;而親情從來都是無私的,是你的所取。

這首《蝴蝶》,與其說是他送給白鴿送給愛情的,不如說是他送給無私的親人們的。

被這種情感所灼燒,所融化,林在山將滿腔的情懷都唱出來了,令聞者無不折服動容——

……

愛我這樣的人對你來說不容易~

我的痛苦你也經歷~

你是唯一陪我到天堂與地獄~

……

每次一想到你~

像雨過天晴~

看見一只蝴蝶飛過了廢墟~

我能撐得下去我會忘了過去~

是你讓我找回新的生命~

……

每次一見到你就心存感激~

現在我能坦然面對自己~

我會永遠珍惜我會永遠愛你~

在我心底的你位置~

沒有人能代替~

Yeah~

你就是那唯一~

……

信徒樂隊的幾個男孩聽著林在山唱這樣的歌,全都服氣了。

張昊和李鶴終於不覺得林在山裝逼了,林在山這首歌完完全全的唱進了他們心裏。

像他們這麽大年紀的年輕人,正在青春叛逆期,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們作對。

他們時不時的就會有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有活在自己小世界裏的感覺。

林在山用歌聲塑造了一只飛過廢墟的蝴蝶,而這首歌本身,也像一只飛過他們心靈廢墟的“蝴蝶”,令他們莫名的感動和想往。他們徹底折服於林在山的天才創作能力了。

孫玉珍這個文藝女青年,就更被這首歌的意境所打動了。

這首歌的每一句歌詞,都唱出了孫玉珍的心聲。

和家鄉遙隔2000公裏,一個人在東海打拼生活,雖然時不時的就有張鵬飛、廖波這樣的朋友照顧,但孫玉珍的心裏,其實是孤單落寞的。

和大部分的城市獨立女性一樣,在生活工作中,她經常遇到一些挫折,雖然她很堅強,勇於去面對挫折,去克服它,讓生活重新回歸正規。但每次受挫,那種孤單的挫敗感,都會讓她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無助。

她喜歡音樂、喜歡電影、喜歡文字,就是因為這些文藝作品,能讓她汲取到強大的精神食糧,填補空乏的物質生活。

都已經25歲了,還沒真正交過男朋友呢,孫玉珍對另一半的想往,也是越發的迫切和熱烈了。

她多麽希望有一個堅實的肩膀,在她無助的時候,能讓她安心的靠一靠;她多麽希望有一個暖心的男人,在她難過的時候,能來安慰她,支持她,溫暖她受傷的心扉。

雖然這些事,她的女閨蜜們也能做,甚至廖波那樣的前輩也能做,但她還是希望生命中的那另一半,趕緊出現,不要再讓別人搶戲了。

此刻,聽著林在山唱這首《蝴蝶》,孫玉珍心變得熱熱的,她好想自己的另一半能像林在山唱的這只“蝴蝶”這麽的無私和溫暖。

他不需要有多麽的高大威猛,不需要多麽的睿智有才華。

他只要能和她同甘共苦,永遠相信她,珍愛她,在全世界都將她遺棄的時候,還有他陪在她身邊,為她取暖,這就足夠了。

她不是一個物質女孩,她只想要一個心靈上的唯一。遇上一只能讓她重生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