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國寶回家(一)

當人們意識到這李氏書生的畫作的價值之後,再度仔細的查詢這李氏書生的名號的時候,卻始終找不到太多關於這李氏書生的資料。

只能查到的就是,他是北宋時期著名畫家李公麟的同鄉,而後來人們評價這幅畫的時候,對它的評價就是,在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方面,甚至在《溪山行旅圖》和《富春山居圖》之上,由此可見這幅畫作的珍惜程度。

到了清朝的時候,這幅畫同樣也是被那個古董收集狂皇帝,乾隆給搜刮到了清廷,後來乾隆掛了之後,很多他生平的喜愛之物,都被他兒子嘉慶皇帝一股腦的給掃到了圓明園去招灰去了。

但只有這幅《瀟湘臥遊圖卷》和其他一些為數不多的藝術品,被留在了紫禁城。

清朝末年的時候,這幅畫是被收藏在建福宮靜怡軒中,清朝末年流出了宮廷。

後來被日本菊池惺堂氏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弄到了手,輾轉運回到了日本。

不過一九二三年東京發生大地震,菊池家裏因為地震房倒屋塌不算,還發生了大火。

這個菊池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幾次沖進從大火中想要搶奪出財物,不過他最先搶出來的就是這幅《瀟湘臥遊圖卷》了,後來這菊池就把這幅畫交給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代為展出。

再後來這幅畫,更是被日本人恬不知恥的評為了日本國寶。

但是從今天開始,這幅畫就將不再是日本的國寶了,而降會回歸他的本色,成為中國人的國寶。

金沐晨手起錘落,在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過後,就把這幅畫給收入了囊中。

將來等到風波平息之後,他打算自己建成一家博物館,把這些中國國寶,全都放到裏面去展示,而這家博物館,將來他是打算成立在中國的。

中國人的寶貝,今後自然應當在中國展示出來,成為咱們中國人自己隨便看的寶貝,而不是掛在異國他鄉,仇人的博物館裏,被仇家的狗崽子們褻瀆。

收藏了這幅《瀟湘臥遊圖卷》,金沐晨繼續向前,接下來這幅畫作,同樣是被日本人評為國寶的名家畫作。

這幅畫正是南宋時期大畫家梁楷的《雪景山水圖》,中國歷史上曾經有很多位畫家,特別喜歡畫雪,也都留下了很多以雪為主題的名畫,比如唐朝王維的《雪溪圖》,五代時期荊浩的《雪景山水圖》、巨然的《雪圖》,北宋李成的《群峰霽雪圖》、範寬的《雪景寒林圖》、郭熙的《幽谷圖》等等。

這些都是中國繪畫史上,聞名遐邇的以雪為主題的名畫,但是真正別具一格,獨樹一派,後來被各個時期的文人騷客所追捧的以雪為主題的名畫,卻只有梁楷的《雪景山水圖》口碑最高。

在北宋後期,一些畫家已開始嘗試另辟蹊徑,開創新一代的繪畫技巧。

比如當時的李唐,將北宋風尚的密點皴和卷雲皴簡化為一筆橫掃、意蘊萬象的斧劈皴,迫使後來者將北宋崇尚“高遠”法的全景山水畫簡化為近景細致、遠景隱約的“深遠”法的“一角”、“半邊”山水畫,這也就形成了南宋山水畫的新風尚。

而梁楷則是將這些創新繪畫技巧發揮到了極致,《雪景山水畫》的構圖極其簡括:圖下畫一水岸,右邊岸坡畫三株大樹,一直兩偃,枝椏枯槎,左邊雪色蒼茫的山谷中兩人騎馬而行;圖上是雪山,左邊前後兩座山崗,頂上枝杈密布,後面山巒向右上高聳,唯余茫茫一片。山只畫半邊,畫面上大片的空白,只有山崗頂上的樹叢與岸畔的大樹相呼應,構圖極其簡練,卻寒氣逼人。

但在筆墨上,這幅畫卻有異於梁楷首創的“減筆”畫法,人物、鞍馬、大樹,都畫得十分細致、逼真、生動。

梁楷師從賈師古學畫,宋寧宗嘉泰時曾當過畫院待詔,受過嚴格的寫生訓練,所以能精確地刻畫馬的動態,人的神態以及大樹的姿態,能“減筆”,也擅“細筆”。

勾畫的線條凝練、剛勁,大樹與山頂的樹叢,遙相呼應,形態有些酷似範寬《溪山行旅圖》的繪畫技巧。

畫中山石的勾、皴,為雪所掩,十分簡約,僅在山崗的陰面及水岸的交界處略施形似斧劈的短線皴。

全圖的雪景渲染,極具特色,先以宋以來新興的“留白”法用淡墨在水、天、山的陰面層層積染,以烘托出白雪覆蓋,然後在山頂、樹叢和岸上敷白粉,在大樹枝幹上方加畫白粉,以顯示積雪。

這樣的數法並用,在存世的古畫中很少見,增益其雪景的寒凝潔凈,而在通幅的水墨和白粉營造出的冷漠空寂中,兩個騎馬行者身披的暖色大氅和棗色的馬,光彩奪目,給觀者帶來生命的暖意。這也是此圖在用色上匠心獨運之處。這也是此圖在用色上匠心獨運之處。此圖的左下坡岸邊以極小的字署“梁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