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第2/2頁)

“相比起林教授您的名氣,我這點小聰明一點兒也算不得什麽。”

“黃小友你是太謙虛了,你寫的那首《世間以痛吻我》我可是一直記在心裏呢。假以時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超過秋水先生。”

說到這裏,林觀台突然嘆了一口氣:“本來很想見一見秋水先生的,但奈何秋水先生沒有時間。也罷,也罷,都一大把年紀了,能回家一次也算是了了心願,還再奢求什麽。對了,黃小友,臨走之時能不能寫幾個字給我以作留念。”

“當然可以。”

黃一凡拿出紙筆,正要寫一句送別的祝福。只是看到林觀台身上這件又破又舊的麻衣之時,黃一凡卻不免問了一句:“林教授,您這件衣服?”

“讓黃小友見笑了。這件舊衣服其實是母親當年制給我的新衣,因為沒來得急穿,我就去了台彎。等再回來時已過了半個世紀,母親早已不在。幸好大哥年歲雖然已高,但神智還清醒。走的時候將這件衣服從箱子裏拿出來對我說,這是母親給你制的衣服,母親臨走之時一直念叨著沒給你穿上新衣服,你就不見了……”

說著,說著,林觀台雙眼一紅。邊上的兒子卻是拉了拉林觀台的右手:“爸,別說了,都過去這麽久了,您要保重身體,我相信奶奶一定不會怪你的。”

“林教授,我給你寫一首詩吧。”

黃一凡也是眼睛有些濕潤,雖然他沒有生在那個年代,雖然他沒有經歷過那時的歲月。但是,對於父母的思念,恐怕是任何一個做兒子的都能感同深受。說罷,黃一凡快速在紙上寫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