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在十五世紀之初，法國進入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國家的分裂、外敵的入侵。沒有人對當時法國的形勢所看好，無論如何，它都將會成為英格蘭人所管轄的土地。

然後貞德·達路克就憑空出世了。

這位“奧爾良的聖女”完全是個文盲，在那之前也沒有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鎧甲武器一概沒有，就是自稱自己受到了聖米凱爾、亞歷山大的聖凱瑟琳、安條克的聖瑪格麗特的指引——前者是最強的大天使長，而後兩位則是救難十四聖人當中的兩位，和聖喬治並列。當時的王儲多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索性就把指揮權給了這個自稱是受了主的指引的村姑。

然後聖少女貞德就屢戰屢勝，百戰百勝，把英國人的翔打得都要爆出來了。

在這樣一種環境下，無數的人被貞德所吸引，在暗地裏支持她。有貴族，有農民，有修士，有戰士。只要是為了拯救法國的人都可以，不分身份和地位、家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貞德或許真的是蒙受了上帝的恩寵。在她的記錄和審訊詞當中有這樣的兩段：“……她中了一箭，隨後從城墻上摔了下來，但是不到一會兒她就又背著自己的旗幟沖了上去……”“……那是一柄很好的劍，我無論是用來搏鬥和砍樹都很方便……”前者提到了貞德當時是穿著全身甲爬城墻的，能做到這樣的女性絕對不一般，事實上有很多男性這樣做都很勉強了。而後者則是直接提到了貞德用劍砍樹，考慮到當時是十五世紀，貞德用的不是闊劍就是大劍——但是請注意一點，貞德用的並非是後世渲染的天使之劍幽蘭黛兒，而只是當時士兵的一般裝備而已。如果這樣看的話，貞德絕對是天生神力，能用劍砍樹的可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個想要強奸她的英國貴族不是趁她餓得不行了就一定是她身上帶有鐐銬，不然的話貞德估計兩腿一夾就把他給夾死了……

……咳咳，跑題了。總而言之，在我們這個世界當中，貞德確實是擁有了聖痕，然後率領著法國人民幾乎都要日翻了那群勃艮第人。嗯，是幾乎，她依舊被出賣然後被燒死，骨灰被扔進了塞納河。

然後奧爾良騎士團的諸位騎士就暴走了。

如果他們只是一群屌絲，那麽發現心目中的女神被出賣，多半就是新選一個女神然後去下片買本子回去自己偷偷擼。可惜奧爾良騎士團的諸位都是純爺們兒，不然也不會在那樣危難的情況下還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予貞德各種各樣的支援。

“這位嬌弱的少女，拼命按捺住自身的軟弱，為了平民們貪得無厭的欲望。堅信神明！堅信祖國！堅信正義！最終卻在功成名就之時被一切所背叛，就連將她作為救世主而利用的神明也沒有回應她的呼喚！即便如此，她也微笑著慷然赴死！她也依然向上天祈禱！”以上正是某位曾經是奧爾良騎士團的純爺們兒的破音發言。

於是他們就展開了復仇，對一切參與到陷害貞德的人展開復仇。不管他是敵對國的英國人，還是對貞德不施以援手的法國人，統統都得去死。

奧爾良騎士團就這樣徹底的歪曲了。在剩下數百年的時光當中，他們一直默默地進行著復仇行動，但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還有另一件事情同樣重要。

那就是，貞德·達路克的再臨。

如果能再次聽到聖處女的聲音，那該有多好啊。當年的吉爾·德·雷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從一名騎士轉而成為了一名黑魔術師。而奧爾良騎士團的諸位也是一樣，他們也在數百年間苦苦的尋覓著貞德的聖諭。至於具體怎麽做嘛……根據萬物守恒定律，獻上少女的性命，如何？要麽就是直接對人體進行改造，讓她無限程度上的接近貞德，以此再來獲得聖諭？

老舊的貧民窟、滿是臟水的地面、畫滿了塗鴉的肮臟墻壁，而一名少女正踩在腐臭的汙水中哭泣著。在冬天需要收集麥杆來禦寒，在沒有食物的時候甚至要去收集死狗身上的蛆蟲來食用，這就是少女需要面對的現實。

奧爾良騎士團的諸位已經悄然的逼近了少女，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只是一次尋常的素材收集罷了。在這樣的貧民窟當中，不要說失蹤一個孤兒，就算是一次性消失掉十幾號人也不算什麽大事。

危機正在向少女逼近，周圍的昆蟲似乎都由於感應到了不祥的氣氛而安靜了下來，唯有正在哭泣的少女卻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然後，少女的頭發略微飄動了一下。

她看見了。

……

“然後呢？”白清炎瞠目結舌的問道，“下面呢？怎麽停了？”

絲柔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在自己的下巴上點了一點，歪著頭做出了思考的樣子來：“下面啊，我的能力就覺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