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叛逃(第2/3頁)

那博士連連點頭:“對對,啟動芯片,以後芯片會自動運行。”

突然一股強大的電流刺激到丁當的腦袋,丁縱然真是超級戰士,脆弱的大腦也禁不住這番刺激,一下就暈了過去。

當他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金屬囚具裏,博士興奮的喊叫著丁:“嘿,丁,你感覺怎樣?”

丁搖搖頭,沒有說話,這一年以來,他只對自己說話,雖然由於職業需要,他至少懂得八門外語,可他卻只說漢語,因為他害怕自己忘了自己的母語。博士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麽會?難道什麽地方出差錯了?”

的確是出了差錯,由於丁做手術時是清醒的,所以啟動芯片時的電流一下子刺激到他的大腦,導致芯片啟動之初處於迷茫無主狀態,找不到依附對象的結果是,芯片暫時性的當機了。

觀察了幾天後,博士確定丁腦中的芯片沒起作用。於是,丁被帶出去,博士狂笑的看著另外兩個強壯的實驗品:“丁,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和老上司離開吧。”丁心頭猛然一跳,恨意陡生,兇狠的眼神四處尋覓著羅爾的身影。

羅爾突然從丁的背後出現,奸笑著:“嗨,丁,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你的命還挺硬的,被博士那麽搞都沒死,果然是天生小白鼠的命!”丁冷冷的看著羅爾,一句話也沒說,偏偏只是這種冷意就教羅爾全身心感到寒冷。

“把他拉出去處決。”羅爾深明斬草除根的重要,決心在第一時間除掉潛在的可怕敵人。丁頓感手腳冰涼,如果現在被處決,就沒有逃生的機會了。這時,博士偏著腦袋出聲反對:“不行,他是唯一一個做完所有實驗,還活著的實驗品。應該讓他活得好好的,也許今後還有價值。”

丁閉上眼睛,聽任自己的命運被他人在三言兩語間決定,早已對羅爾恨之入骨。羅爾焦慮的待要辯解,博士揮手阻止住:“我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可是我相信你有一百萬個辦法來處置他。”

羅爾畏懼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這樣,就只有委屈我們的貴賓到‘天堂’做客了。”天堂是全美國守衛最森嚴的監獄,裏面關押的全是政治犯和各國的間諜情報人員等等重要人物。天堂只是一個美國政府上流人士表示優雅才說的,實際上對應的是一個反義詞--地獄。世間之事往往如此奇妙,表面上看似美好的東西實際上卻隱藏著無盡的罪惡。

沒錯,的確是地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獄的話,天堂監獄無疑就是真實存在的地獄。不計其數的酷刑,永不間斷的折磨,一切總讓人戰栗。即便是世界上最兇狠的犯人到了那裏,他們都會乖得像只小綿羊一樣溫順。監獄深入地下近百米,數十年來無數犯人企圖逃走,卻從未有人成功過。

沒人逃離過監獄,不代表丁無法逃出生天。丁知道美國的許多犯人均是靠飛機押送,只要他能打開囚具,就有機會逃走。對於這一天,他以超卓的耐性等待了良久,即便是每個月要接受一次非人折磨,他也不願意在四十八區基地冒險。

上了一架小型運輸機後,丁背負著沉重不堪的巨大囚具被鎖在一格獨立的小隔離間裏。其他幾個隔離間裏也關有兩名滿臉橫肉的家夥,其他的囚犯則是雙手雙腳戴著手腳鐐鎖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比較起來,丁的處境似乎還要好一些。而飛機上的每個人均死瞪著隔離間裏,被全金屬囚具束縛的丁當。

當飛機上天五分鐘後,觀察了一下,發現機艙內的押運人員除了警棍外,並沒有手槍之類的武器。他知道行動的時候到了,忍住連心痛楚,冷靜的從手指縫隙的肌肉裏抽出一支針頭,這是他早就在實驗室裏偷來的工具。不這樣做,是無法避過上機前的金屬探測器檢查的。

丁算著時間,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再過二十分鐘,飛機將會從一座城市附近經過,他希望自己可以從這座城市悄然離開。

手上除了手鐐外,再無任何束縛,丁對此感到十分幸運。甚至很感激囚具設計者並沒有把囚具延伸到手上,所以,依靠著丁的開鎖技巧,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鐐和腳鐐解開,只是身上的超重負荷依然猶如跗骨之蛆一樣貼身。

他的手稍稍用力推了推隔離間,甚是欣喜的發現,隔離間根本無法抵擋現在的他的一擊。他語氣很隨和的把守衛叫到門前來,那守衛甚是不耐煩的走到門前,丁伸出腳踹在鐵門上。以他這一年來實驗所增加的力量以及身上囚具的重量聚集在一起,結果只能是一個,鐵門上驟然大開,門徑直撞在那守衛臉上,一時間捂住臉,只見鮮血長流。

丁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路均走得轟然作響。人人見了他背負比身子還要巨大的囚具的這番詭異場面,均感心中大寒。能在飛機上的犯人有幾個是善於之輩,此時自是早就亂哄哄的吼叫起來。守衛們均大聲臭罵,並呼喝犯人們安分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