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內奸

杜大浩看李歡默不做聲，低聲問道：“歡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李歡微微笑了笑，說道：“還沒有，不過這裏沒被竊聽，總是件好事。”

杜大浩咧嘴笑了笑，正待說什麽時，見月月端著托盤走過來，他立刻將想說的話吞進肚裏。

“李先生，您的茶。胖哥，你的咖啡。”月月笑吟吟地將咖啡放到杜大浩面前時，見杜大浩色眯眯的，便扔了個媚眼給他，惹得杜大浩的小眼睛一陣發亮。

“月月，前幾天我在十三妹那裏看見你，怎麽叫你也不應我？”杜大浩一臉豬哥相地向月月搭訕。

月月微微一愣，說道：“前兩天？”

“是啊，一個星期前，晚上十點多，就在十三妹三溫暖中心的大堂，我看見你跟巧巧站在電梯門口，叫了你們一聲，但你們沒理我就進電梯了。”

月月略一回想，隨即恍然道：“哦，我跟巧巧到十三妹那裏去領薪水，嘻……胖哥，可能沒聽見你叫我，對不起嘛……”

月月的聲音有些嗲，令杜大浩聽得骨頭一陣發酥，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呵呵，下次可別跟你胖哥裝不認識啊……”

月月拋了個媚眼給杜大浩，嗲聲道：“怎麽會呢？胖哥最好了，月月誰都可以不認識，也不能跟胖哥你不認識啊……”

“呵呵，這小嘴真是甜。”月月這話聽得杜大浩大樂。

李歡笑著插嘴說道：“月月，我給你的薪水已經不少，再說你們已經不是十三妹的人了，你們還好意思跟十三妹要薪水啊？”

月月笑嘻嘻地說道：“李先生，這是十三妹當初答應給我們眾姐妹的補貼，而且這錢哪會嫌多呢……您說是不是？”

錢不嫌多。月月這話的確有道理，於是李歡不好再說什麽，便笑了笑不再接腔。

月月離開後，李歡見杜大浩還色眯眯地盯著月月的背影看，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我說胖子，你這德行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啊？我先警告你，少他娘的打我這裏女侍應生的主意。”

杜大浩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只是飽飽眼福……嘿嘿，歡哥，你這裏的女侍應生夠正點，一個個水嫩嫩的，還風騷得要命。”說著，杜大浩還很誇張地猛吞一口唾沫，一副垂涎欲滴的豬哥樣。

見杜大浩這副德行，李歡也懶得再說教，看了杜大浩一眼後，淡淡說道：“胖子，你在十三妹的三溫暖中心遇見月月與巧巧的那晚，正是你從我這裏接到盯梢夫人之事的那晚吧？”

李歡冷不防說出這話，令杜大浩不由得一愣，說道：“好象是吧？”

“到底是不是？”李歡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杜大浩略一回想，趕緊點頭道：“是，是那晚。”說到這裏，杜大浩的小眼睛露出一絲恍然，問道：“歡哥，你不會懷疑內奸是月月跟巧巧吧？這……這不太可能吧？”

李歡唇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不是懷疑，而是這兩人都是內奸呢，還是其中一個人是內奸呢？”

杜大浩眼裏露出一絲不解，說道：“歡哥，你憑什麽這麽肯定？我看那兩個妞都很不錯，又風騷又漂亮，在你這裏也很賣力。”

李歡微微笑了笑，說道：“不憑什麽，就憑月月先前在我面前說假話。”

杜大浩聽不太明白，小眼睛閃爍著光芒，將耳朵附過來示意李歡繼續說下去。

李歡接著說道：“先前月月不是說在十三妹那裏領薪水嗎？嘿嘿，據我所知，十三妹的確答應給她們一些補貼，也就是在每月月初，然而你在三溫暖中心碰見月月與巧巧的那晚，應該是中旬吧！嘿嘿，光這一點，就足夠讓我懷疑這兩人了。”

杜大浩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就憑這個……好象勉強了一點吧？也許月月她們月初沒有時間，月中才去領錢也不是不可能啊！”

看杜大浩小眼睛流露出的疑問，李歡笑著說道：“我看你的眼裏就只有美女，你當我真在會所裏不管事啊？我記得很清楚，月初時雖然巧巧有上班，但月月正好輪休，還有，就算月初沒空，我卻知道在月初沒有時間去領薪水的女侍應生，通常都會有人代領，既然月月對十三妹的補貼不嫌多，就說明她喜歡錢，一個喜歡錢的女人，會拖到月中才去領薪水嗎？而且，從月初到月中，她輪休不下五次，有那麽多時間不去領薪水，偏偏要拖到中旬？還偏偏就在我派你出任務的那晚出現在十三妹那裏，真有那麽巧？”說到這裏，李歡眼裏露出一絲玩味，說道：“她如果說她去見十三妹是為了話家常，也許我就不會懷疑她，可惜她找的理由是領薪水，這最合理的理由，在我眼裏就變得最不合理了……”

李歡這麽一分析下來，杜大浩的小眼睛頓時露出一絲佩服神色，道：“高，我服了，姜還是老的辣，媽的，我怎麽就想不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