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床共枕

奶奶的，難怪這丫頭這麽熱情，敢情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要問。李歡瞟了美月一眼。

美月見李歡的目光過來，也回了個眼神過去，意思是：小野貓什麽都沒問她。

李歡當即會意，看來小野貓還不知道到美月當時跟他在一起。

看著小野貓眼巴巴的表情，李歡心裏有點難受，畢竟死的人是她大哥。但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要告訴她，當下看了小野貓一眼，說道：“那……變態殺手已經死了。”

“死了？怎麽會死了？”小野貓眼露訝然。

李歡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是服毒自殺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救了。”

李歡嘆氣，小野貓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死了也好，那變態害死那麽多人，知道被警察抓住就得坐一輩子的牢，倒是找了個解脫的好方法。”說到這裏，整個嬌軀靠在李歡的胳膊上，吐氣如蘭地說道：“歡哥，我就知道你一出手，那家夥準沒好下場。嘻……那家夥是不是很菜啊？對了，是不是長得很猥瑣、很兇惡？”

小野貓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親密，但李歡卻無暇去感受那飽滿壓迫的美妙，感到吃力地說道：“小姐，那……那殺手，其實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誰啊？”小野貓美眸裏再次露出驚訝。

李歡看了小野貓一眼，盡量放緩語氣說道：“是……是你大哥，蔣天問。”

“我大哥？怎麽會！”小野貓小嘴張成O型，表情震驚。

李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你大哥。他臨死的時候，還透露了一件事情，就是……就是你爹地蔣先生的死跟他有關……”李歡這話說得十分吃力，他有點不敢去看小野貓的表情。

小野貓一聽，臉蛋倏地變得慘白，美眸頓時有了晶瑩淚光，嘴裏喃喃說道：“我……我不相信，他……他是我大哥，怎麽會……會……”小野貓嘴唇哆嗦著，一時之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見小野貓臉色慘白，李歡輕聲說道：“小姐，這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再多想……”

小野貓美眸裏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喃喃道：“不……不……我不相信大哥會做出這種事，他再壞也不會壞成那樣，連……連我爹地都害……”

看到小野貓哀傷的模樣與不相信事實的眼神，李歡心裏輕嘆，輕聲將蔣天問臨死前的話復述一遍，末了，李歡輕聲說道：“小姐，這一切都是你大哥咎由自取，為了財產、為了跟你爭蔣家的地位，你大哥什麽喪盡天良的事都敢做，小姐，你應該已經深深體會到，所以……你根本不值得為你大哥這種人悲傷。”

小野貓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聲，好不傷心。

小野貓放聲大哭，李歡與美月對看一眼，心下惻然。

李歡與美月都不知道，小野貓雖然惱恨蔣天問無情，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蔣天問再壞，她心裏也從來沒有想過不認這個大哥，她還天真地想著，蔣天問以後也許會改過，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李歡說得很清楚，蔣天問的所作所為全都是針對她，不但去當變態殺手，在這之前還害死她的父親，小野貓頓時又悲又氣，再想到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她心裏的悲苦實在不是李歡所能體會。

見小野貓這麽傷心欲絕地放聲痛哭，李歡心裏極為痛苦，他一把將小野貓的身子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香肩，一時之間卻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安慰她。

小野貓的腦袋埋在李歡懷裏，眼淚將他的襯衫打濕一大片，好一陣子才稍微止住一點哭聲。

“好了、好了，小姐，想開一點，事情都過去了……”李歡笨拙地柔聲安慰著。

小野貓哭聲稍歇，仰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嘴裏嗚咽著：“歡哥……我……我該怎麽辦？這個世界上就剩我一個人了……我該怎麽辦？”

看著小野貓悲傷無助的模樣，李歡心裏一陣疼惜，趕緊柔聲安慰道：“小姐，你還有我呢！這個世界上還有歡哥跟你在一起，我會疼你、保護你，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李歡的安慰似乎產生一點效果，小野貓抽著鼻子，淚眼汪汪地說道：“真的？你……你以後不會再扔下我不管了吧？”

李歡柔聲說道：“不會的小姐，在我心裏，你是我最疼愛的人，我不會扔下你不管。”

李歡的眼神真誠中帶著無盡的柔情，小野貓淚眼朦朧地看著李歡，這次她相信李歡的話發自內心，心中一陣暖流湧動，情不自禁地將腦袋偎在他的脖頸處，享受著他寬厚胸膛的溫暖，感動與哀傷交集，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李歡摟著小野貓，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肩膀，這會兒也只有他能給予小野貓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