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床共枕(第2/4頁)

“唔,利落點,用點勁一次拔出。”李歡聲音含糊地提醒著,夫人有點斯文,但拔玻璃片可不能斯文,否則倒黴的是他。

李歡的意思,夫人聽得明白,拔插得很深的玻璃還翹著蘭花指可不行,夫人一只手捏緊玻璃片尾端,另一只手扯了一團紗布貼在傷處,微微吸了一口氣,咬牙一拔,帶著血跡的玻璃片倏地拔出,就在血湧出的瞬間,夫人另一只拿著紗布的手趕緊捂上去。

還好,血沒有濺到床上,夫人呼了一口香氣。

屁股傷處的血液不少,夫人眼看快要浸透紗布,接著換了一團紗布,連續換了三次,傷口溢出的血才逐漸止住。

這時,屁股疼痛減輕許多的李歡有了動作,他用紗布捂住傷處,血液已大致凝固,便隨手將沾滿血跡的紗布扔到床下,反背著的手伸了伸,說:“夫人,把酒精給我,我自己來吧。”

夫人“哦”了一聲,將裝有酒精的瓶子遞到李歡手上。

奶奶的,還真拿一瓶酒精給自己,怎麽用?李歡苦笑了一聲,只得耐心地解釋道:“不對,你得先用棉花棒沾點酒精,這樣我才能用。”

夫人臉蛋紅了紅,收回酒精瓶,嗔道:“你說清楚嘛!我又不懂。”

此刻,夫人心裏有些不甘,長這麽大,自己哪幹過這種事,但她還是按照李歡的要求,將沾了酒精的棉花棒遞過去。

沾了酒精的棉花棒是拿著了,不過李歡背著手去塗傷處實在不太方便,比較麻煩的是,他只能憑感覺用棉花棒一點一點地清理傷口裏的殘渣,照理說,這種事可以請夫人代勞,但他能感覺到夫人的尷尬,同時他也感到尷尬,這實在不太好開口。

李歡吃力的動作,夫人沒看見,不好意思面對李歡光著屁股的她,將臉蛋別在一邊。

房間很安靜,別過臉的夫人只能感覺到床一直在動,但她隱隱能聽到李歡不均勻的氣息,似乎很累。

李歡的氣息粗重,令夫人忍不住,微微側了側頭,飛快地瞥了趴著的李歡一眼。

此時的李歡正小心地塗抹著傷口,動作笨拙而又吃力。

這姿勢別扭,夫人能感覺得到李歡有多費力。

傷口的處理輕了不行,怕玻璃殘渣弄不幹凈;重了更不行,會痛!反手處理傷口夠累,令李歡停了下來,得歇一會兒。

調整呼吸的李歡感覺到床動了動,接著手裏一輕,棉花棒被扯了出去。

夫人聰明,知道主動換棉花棒,李歡心裏忍不住誇夫人懂事。

轉念間,夫人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別亂動啊,看你笨笨的,還是我……我幫你弄吧!”

李歡聽得心裏一跳,這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心裏直呼:奶奶的,夫人這也太懂事了吧!

夫人壓抑著加快的心跳,將沾滿血跡的棉花棒重新換過,紅著臉,輕聲問道:“就用這棉花棒擦傷口,就行了嗎?”

“是的,先用棉花棒將玻璃殘渣清除完,再上消炎藥,最後貼上紗布就成了。”李歡小聲地說著處理的程序。

還不算復雜,夫人稍微俯下身子,忍著心中的害羞,用棉花棒輕輕地擦拭著傷口,雖不熟練,但動作卻極其輕柔,生怕將李歡弄疼一樣。

屁股上的傷對李歡來說是小事一樁,除了有些疼痛外,還有些麻麻癢癢,但夫人輕柔的動作讓他頗為享受。

大半夜的折騰讓李歡感覺到一股倦意,這舒軟的床趴著真是舒服,隨著夫人在屁股上如催眠般的輕柔動作,李歡的眼皮愈來愈沉。

時間不久,夫人已弄妥了一處傷口,開始清理另一處屁股上的傷口,夫人見李歡趴在床上沒有動靜,既不呻吟也不亂動,乖得像只貓。光屁股見得久了,夫人此刻的羞意淡了許多。

看著屁股上兩塊潔白的紗布很醒目地貼著,夫人欣慰地松了一口氣,她坐直身體,伸了個嬌慵的懶腰,腰酸酸的,有點累。

看著安靜趴伏著的李歡,夫人還是不敢多在李歡赤裸的背部多作停留,輕輕下床,收拾好藥物,又將扔在地毯上的帶血紗布拾起,走到廁所隨手將紗布扔到馬桶裏沖掉。

洗完手,夫人看了鏡子一眼,鏡中的臉蛋上還殘留著一抹帶羞的潮紅,此刻,夫人美眸裏露出一絲迷茫,自己對這小子一向沒好感,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幫他掩護、親自為他療傷,更讓她難堪的是,這家夥還光著屁股,趴在她睡的床上。

長這麽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光著屁股對著自己,夫人腦海裏浮現出李歡那光溜溜的身子,這該死的臭小子,夫人心裏暗啐,臉蛋瞬間又抹上嬌艷的紅暈。

回到臥室,李歡還是很安靜地趴在床上,頭靠外側在枕頭上,一動也不動,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那貼著兩塊紗布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