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師上門

好一會兒,鐘楊穎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慌忙在床頭處翻找著,但卻沒找到夏雲傑給她的那張符箓。

“吳英!趙嫂!”鐘楊穎翻找了一陣子後,突然打開臥室的門大聲叫了起來。

很快鐘楊穎的保鏢兼司機吳英,還有家裏的保姆,一位年紀大概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急匆匆趕了過來。

“我房間枕頭下面的一張黃色紙符誰拿走了?”鐘楊穎見兩人趕來,劈頭就問道。

“老板,沒有您的吩咐,我從來是不進您的臥室的。”吳英一如既往地平靜道。

“您,您說的是上次您交代過的裝在香囊裏的那張黃色紙符嗎?今天上午您上班去後,我收拾您的房間時就沒看到了,當時我還奇怪呢。”趙嫂見鐘楊穎臉色難看,回答的時候不禁有些緊張。

“你確信?”鐘楊穎聞言臉色不禁蒼白了一分。

“是的。”

“那麽說……”鐘楊穎見趙嫂回答肯定,兩眼不禁一亮,卻是突然想起了夏雲傑。

如果說之前她還尚存疑心,不能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偶然還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但現在她已經百分百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

“老板,需不需要去保安室調看監控錄像?”吳英神色冷靜地問道。

“暫時不用,你去準備下車子,我要出去一趟。”說完鐘楊穎揮揮手打發走趙嫂和吳英,然後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去了電話。

夏雲傑是在快到徳雅小區時接到了鐘楊穎的電話,他很奇怪也有點忐忑鐘楊穎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不管怎麽說,這個女人曾經對他有過“非分之想”。

“鐘姐好久不見,有什麽事情嗎?”接起電話後,夏雲傑心虛地問道。

“你現在在哪裏?我想見你。”鐘楊穎說道。

“現在?”夏雲傑心裏不禁一個咯噔,腦海裏卻情不自禁浮現出鐘姐那風韻猶存的身段和姣好的容貌。身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正直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說夏雲傑對鐘楊穎一點想法都沒有,那絕對是虛偽。但那種想法純粹是發乎與男人的原始欲望,是一種純肉體的渴望,這卻不是夏雲傑能接受的。

在他的思想裏,男歡女愛,除了欲望還應該有愛的存在。

“是,就現在,我又做惡夢了!”這個時候鐘楊穎倒沒顧得及往男女的事情上去想,聞言道。

“又做惡夢?”夏雲傑聽說鐘楊穎說自己又做惡夢,不禁大為吃驚。

按他的判斷,鐘楊穎無非是不小心沾染了點不幹凈的東西,只要自己那符箓往她枕頭底一放,那臟東西估計跑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重新找上門呢?

“是啊,又做惡夢了,而且你給我的符箓也不見了。”鐘楊穎說道。

對於鐘楊穎說符箓不見了,夏雲傑倒沒放在心上。像鐘楊穎這樣的富婆,既然不做惡夢了,自然不會把一張鬼畫符珍而重之地藏起來,多半是自己扔了。只是如今又重新做惡夢,不好意思說罷了。況且,那驅邪符只是用最普通的黃表紙和朱砂畫的,一旦開光,時間長了本身就會失效,就算鐘楊穎不扔掉,過不了幾天也會自動失效。

真正讓夏雲傑感到奇怪的還是為什麽鐘楊穎又會做惡夢?莫非他的驅邪符根本就沒有趕走那臟東西?

這怎麽可能!夏雲傑暗暗搖頭,他對自己的符箓還是有絕對的信心,雖然那張符箓是他少年時代畫的。

“你住哪裏?我現在去找你。”既然想不通,夏雲傑只好準備親自上門勘察一番,看看究竟問題出在哪裏。至於這半夜三更登門拜訪一位對自己曾經動過心思的富婆,會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夏雲傑這個時候卻是沒去想。

鐘楊穎是一位在商界沉浮多年的女強人,夏雲傑這麽一說,她便聽出來夏雲傑絕不是酒吧服務生那麽簡單,之前說什麽鬼畫符也多半是騙人之話,心頭不禁一寬,急忙道:“我這邊你不好找,你現在在哪裏,我開車去接你吧。”

“徳雅小區。”夏雲傑倒想說打個的士挺方便的,無奈手頭緊張,只好老老實實把地點報給鐘楊穎。

“徳雅小區,好,我馬上便去接你。”鐘楊穎倒是幹脆之人,聞言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雖早已經料到鐘楊穎是位富婆,但當夏雲傑從車上下來,腳踏在那柔軟的草坪上時,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和感慨。

鐘姐還真是一位有錢人啊,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麽的?

不過夏雲傑也就心裏想想,卻沒有特意去推算,也沒打算過問。他的注意力更多還是在觀察這座豪宅的風水,有沒有可能藏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夏雲傑微眯著眼睛,繞著鐘楊穎的豪宅院子走了一圈,看得那位趙嫂和吳英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老板找了這麽一位小年輕過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