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毒蛙再現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陳然目光掃了掃,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越是沒有發現,他的神經就越是繃緊。

或許是發現了他的異狀,王文濤便走到他身旁問道:“小然,是不是有什麽發現?”經過先前的兩次驚險之後,他現在對陳然的感覺是心服口服了,這個時候,陳然若是說有什麽危險,想都不想,他都一定會信。

陳然搖搖頭,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盡管這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濃烈,但他卻弄不清問題出在哪裏,自然也就無法和王文濤說明。瞧了瞧四周,沒有發現異動之後,他便釋放出能量光圈在這個巨大的宮殿裏來回地走動起來。

他先從大殿的入口處開始,一步步的朝著大殿深處探測而去。墻壁上,地面上,頭頂上……四面八方,哪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搜查著。

王文濤看到陳然這副樣子,雖然陳然沒說什麽,但他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將劉春林叫了過來,二人低語了一番,便也在大殿的兩邊搜查起來。

一直探測到大殿正中間的地方的時候,陳然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在大殿的正中間,便是那一座圓形的高台,高台之上有著一座巨大的石車,這座巨大的石車整體呈黑色,一眼望去,極其的壯觀,壯觀的仿佛天神一般,除了壯觀之外,還極其的妖魅,好像妖魔鬼怪似的,透著一股陰森勁。

“這座石室應該是蒙古薩滿教的手筆,蒙古薩滿教祭祀的時候分為紅祭和白祭兩種,而在紅祭之中,搭建祭台的時候,便是以石車為供祭台,四周插五色旗,主祭薩滿持祭旗帶領族眾跪拜天神,叩九九八十一個頭,對天致禮,同時按九數燒香,上供品……”

術業有專攻,在考古方面,馬老爺子或許不如嶽教授,甚至不如王志清他們,但很顯然,在對薩滿教的研究之上,馬老爺子就足以稱得上專家了。

王志清陪著嶽教授研究著壁畫,曹林和範洪就站在馬老爺子兩邊觀察著石車。馬老爺子說著的時候,曹林一邊觀察著,一邊在記事本上記載著,而範洪便拿著考古專用相機沖著石車拍著照。

很明顯,無論是馬老爺子,還是曹林或者範洪都是精神振奮。對於馬老爺子來說,一直研究著薩滿教的他能夠發現一座保持著這麽完整這麽高規格的祭台,無疑是一件很令人振奮的事情,這比發現一座寶藏都令他更振奮。若是將這座祭台公布出去,那些對薩滿教有研究的專家們都會感興趣的。

而曹林和範洪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也算是資深考古研究員了,像他們這樣的考古研究員,存在的價值,就是能夠挖掘出足以轟動的重大發現,眼前這個大殿已經足夠了。

馬老爺子說著的時候,陳然也望向了這輛石車。祭台之上,除了一座石車之外,在前方還有燒香的地方,當然,這並不是香爐,而是一些猛獸的頭顱,都是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露出了森然的牙齒。

皺著眉頭,陳然低頭望了一眼手裏的骷髏吊墜,又望向這些猛獸頭顱,卻沒有發現和骷髏吊墜類似的猛獸頭顱。

範洪拿著相機沖著石車拍了照之後,便沖著這些燒香的猛獸頭顱拍起來,拍了兩張,他就笑道:“這些猛獸都是沒有見過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些猛獸的存在?沒有的話,他們又是怎麽雕刻出來的?”

說著的時候,他就感興趣的伸出手沖著最中間的那個稍微大些的頭顱摸了過去。

被他的話吸引,看過來的陳然望到這一幕,臉色突然大變,連忙伸手去拽他的胳膊,急聲道:“不要亂摸!快……”

話還未喊出的,範洪卻已經摸到了那個猛獸的頭顱。

“啊……”

當手摸到猛獸頭顱的一刹那間,範洪突然慘叫一聲,條件反射般的把手縮了回來,只見在他右手縮回來的同時,一只金色的青蛙也被他的一根手指給帶了出來,準確的說是一只金色的青蛙咬著他的一根手指。

只是眨眼間,範洪的右手就變成了金黃色,接著就腐爛了起來,手上的皮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而且還在他的手臂上不斷的延伸著,手臂上的衣服仿佛紙糊的一般,金黃色蔓延到的地方衣服就跟著皮肉一起脫落了。

這才瞬間的時間,範洪的右手就只剩下了累累白骨。

說時遲那時快,陳然本來要伸手去將範洪的右手拽回來的,但突然發生了這樣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縮了回來,緊接著一把撿起被曹林放在地上的工兵鏟直接朝著還咬著範洪手指的金色青蛙拍了過去。

金色青蛙一下子就被陳然拍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但陳然並沒有準備放過它,手中拿著工兵鏟躥了上去,金色青蛙咕咕的一聲叫,猛地躍起,朝著陳然撲來。